意得辑国际科研发表学院

8 月 30 日，癌症斗争史上新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FDA 官方网站宣布批准诺华 CAR-T 细胞疗法（CTL019）正式上市，用于治疗复发性或难治性儿童、年轻成年患者 B-细胞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ALL），其商品名为 Kymriah。

Kymriah 是一款「私人订制」的产品，收集个体患者自己的 T 细胞，在制备中心进行嵌合抗原受体（a chimeric antigen receptor or CAR）修饰，从而赋予其特殊的功能：靶向表面具有特异性抗原 CD19 的癌细胞，T 细胞识别并消灭它。最后将制备好的 CAR-T 回输到患者体内治疗白血病。

T 细胞攻击癌细胞 [1]

癌症治疗的双面刃

2006 年，德国 TeGenero 公司的抗 CD28 单克隆抗体 TGN1412 进行了药物Ⅰ期临床试验，出现了史无前例的副作用。受试者共 8 人，其中 2 人注射安慰剂，6 人注射真正药物，不到半小时，6 名新药受试者全部出现了呼吸困难、心悸、全身肿胀等症状的严重不良反应，被送至重症监护室，所幸未有人员死亡 [2]。

这些不良反应便是细胞因子释放综合征（cytokine release syndrome,CRS），也称为细胞因子风暴，是 T 细胞在体内大量扩增，导致高浓度的不受控制的细胞因子释放。

Kymriah 的上市无疑给众多病患带来了曙光，然而，与 TGN1412 相同的劣根性在于，CAR-T 治疗也会引起 CRS 这一不容忽视的副作用。

细胞因子风暴 [3]

「细胞因子风暴」一词最早出现于波士顿儿童医院 1993 年发表的关于移植物抗宿主病的文章中。出现 CRS 时，会产生大量炎症标志物及细胞因子，如 C 反应蛋白、铁蛋白、IFN-γ、IL-6 等。同时伴随发烧、血管舒张休克、毛细血管渗漏引起的呼吸窘迫等症状 [4]。

严重的 CRS 能否被预测？

FDA 在 Kymriah 上市的同时，扩大了 Tocilizumab（托西珠单抗），一种 IL-6R 抑制剂的批准，以治疗 2 岁以上患者因 CAR-T 细胞诱导的严重或危及生命的 CRS 副反应。

有研究表明，Tocilizumab 并不能拯救所有的 CRS[5]。增加常规检测项目，开发 Tocilizumab 无法控制病情时的二线用药或许能为战胜 CRS 另辟蹊径。哪些细胞因子与 CRS 密切相关？

除消极对抗之外，是否有手段能够预测严重的 CRS，为后续的治疗提供依据？美国费城儿童医院的一项研究用 CTL019 治疗复发性或难治性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采用多因子检测方法测量了 51 例（39 名儿童及 12 名成人）患者的 43 种细胞因子和临床生物标志物的表达。在注入 CTL019 后的第一个月，24 种细胞因子（包括 IFNγ、IL6、sgp130 和 sIL6R 等）的峰值水平与严重的 CRS 高度相关（下图）[5]。

之后，锁定在 IFNγ、sgp130、IL1R 三种细胞因子，使用回归模型，研究人员可通过由这三种细胞因子组成的特征，准确预测哪些患者会发展严重的 CRS，为高危患者的预测与治疗指引方向。

高效的 CRS 多因子检测工具

优质的 CRS 的研究离不开高效的检测工具，Bio-Techne 提供最广泛的免疫分析平台，涵盖 ELISA Kits、Luminex、Antibody Array 等产品与技术，无论是定量还是定性，单因子检测还是多因子检测，皆可一网打尽。

尤其是最新推出的 Human XL Cytokine Discovery Luminex® High Performance Assay，几乎满足了 CRS 多因子检测的所有要求：

● 广阔的选择空间：精选 45 种分析物，并可从中选择任意分析物进行组合；

● 极大的节约样本：等量的样本可检测更多的分析因子，节约宝贵的实验样本；

● 卓越的准确性能：精心配制的稀释液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假阳性结果，从而实现分析物更准确的测定。

Human XL Cytokine Discovery Panel 提供了最可靠和准确的测量 CRS 相关炎症细胞因子的方法：

上图中，采用 Human XL Cytokine Discovery Panel 检测 CRS 生物标志物的炎症反应。A，未刺激的 PBMC 细胞上清液中 CRS 分析物的定量检测；B，用抗 CD3ε 和抗 CD28（TGN1412）刺激 PBMC 细胞后，细胞上清液中 CRS 分析物的定量检测；C，测量未刺激的 PBMC 细胞上清液和用抗 CD3ε和抗 CD28（TGN1412）刺激后的细胞上清液中 IL-15 含量；D，测量未刺激的 PBMC 细胞上清液和用抗 CD3ε和抗 CD28（TGN1412）刺激后的细胞上清液中 IL-1β含量。

Human XL Cytokine Discovery Panel 囊括如下可检测的因子：

药物与副作用，CAR-T 与 CRS，犹如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寻觅解决之道，有朝一日，能从容面对 CRS，让 CAR-T 这一新兴的技术更好的造福于人类。

参考文献

[1] DeFrancesco L. CAR-T cell therapy seeks strategies to harness cytokine storm. Nat Biotechnol. 2014 Jul;32(7):604.

[2] Suntharalingam G, et al. Cytokine storm in a phase 1 trial of the anti-CD28 monoclonal antibody TGN1412. N Engl J Med. 2006 Sep 7;355(10):1018-28.

[3] Tisoncik JR, et al. Into the eye of the cytokine storm. Microbiol Mol Biol Rev. 2012 Mar;76(1):16-32.

[4] Frey NV, Porter DL. Cytokine release syndrome with novel therapeutics for acute lymphoblastic leukemia. Hematology Am Soc Hematol Educ Program. 2016 Dec 2;2016(1):567-572.

[5] Teachey DT, et al. Identification of Predictive Biomarkers for Cytokine Release Syndrome after Chimeric Antigen Receptor T-cell Therapy for Acute Lymphoblastic Leukemia. Cancer Discov. 2016 Jun;6(6):664-79